眼前有一個短髮的女人從眼前走過,他不自覺的眼神跟著往那女子的身影走去。
翔非
啊!你又再想什麼?
沒有。
那我們去百貨公司吧
百貨公司?
當然,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你忘啦?
什麼紀念日?
當情人剛滿一個月啊?
喔?
翔非拿著帳單及信用卡走到櫃檯去結帳,心理不知怎麼就是對眼前的女友無法用心,是他太花心了嗎?
先生對不起你的信用卡不能用耶!
怎麼可能
確實是如此
那這張呢翔非一臉的錯愕的掏出皮包的另一張信用卡交給櫃檯
很抱歉一樣沒辦法用
艾琳臉上的笑容當場僵在那,兩人對看的一煞那,艾琳一臉怒氣的掏出皮包的信用卡道:「用我的吧!」
總共是45000元,謝謝您的光臨
翔非拿起電話道:「我是李翔非,到底這怎麼一回事?」
李少爺,你的帳戶完全沒錢,所以敝銀行無法提供你服務
什麼?
到底怎麼了?
我怎麼會知知道翔非走到停車場,怎麼連他的車都不見了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?
你問我問誰,我怎麼怎麼倒楣。
你這話什麼意思?
才認識你一個月而已,你居然這也沒有那也沒有,還讓我花了45000元,你說我這不是倒楣透了嗎?
搞了半天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錢。
笑話,和你在一起不為錢為什麼?
我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。
真心?一開始我對你確實是真心的,但我卻永遠都找不到你的心。最後我當然只好要錢囉!
你……。
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他們的面前,一個嬌小的女生打開車門走出來。
總經理你好
你是
我是你的秘書我叫珍,請你與許小姐上車好嗎?
翔非與艾琳上車後,
我的車呢?
林叔麻煩你先送小姐回家好嗎?
我問你我的車呢?
您的車有點問題,我請人幫您送廠保養。
翔非直覺事情絕非如此單純,只是林叔的出現讓他不至於擔心是被綁架。只是眼前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?他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秘書他都不知道,這一切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艾琳下車後
翔非語帶怒氣地問道:「我的信用卡是怎麼回事?」
喔!不就信用破產罷了。
信用破產,你開什麼玩笑
依您的工作表現,公司沒必要付怎麼高的薪水給你
你一個小小秘書憑什麼說這種話,你可以滾了
我是夫人請來的,我只聽夫人的要求,林叔請開往甘迺迪機場。
是
林叔你給我停車,聽到沒有
你要鬧到什麼時候?
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感對我這樣說話
停車翔非衝往前
珍賞翔非一把掌道:「夫人病重你不知道嗎?」
翔非跌坐在後座,「這不是真的吧!」
珍拿起電話道:「飛機準備好了嗎?」
是嗎?我知道,我快到機場了,我們一到機場飛機就立刻起飛。
當車抵達機場,三人連忙走上飛機內,翔非頓時手足無措,母親,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,他從沒想過他要回來接管這龐大的企業,更沒想過是在這樣的情形回來。
珍上飛機後,隨即打開筆記型電腦,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。
張叔端了一杯茶給翔非道:「少爺對不起這樣的請你回來。」
張叔我媽的情況如何?
夫人因為過度疲勞住進醫院,張叔哽咽的說不出口
只是這樣嗎?
「張叔你不說嗎」?珍接著說:「夫人得了癌症,已經是末期。」
「怎麼會這樣?我………」翔非將頭埋入膝蓋中,忍不住回想自己究竟是為什麼逃到美國來,離開他唯一的親人怎麼多年,而怎麼多年他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打回家。
飛機上的電話響了起來,珍迅速的接起電話。
珍。
「方總裁,」
你們上飛機了嗎?
「我們上飛機了。」珍禮貌的答話。
翔非心中一陣怒火,就是他,要不是他,他又怎會離開自己的家。
你們在哪?
我們在回去的路上,怎麼了夫人情況如何?
還好。容均不肯接受手術。
翔非搶過電話吼道:「姓方的混蛋,你離我媽遠一點。」
翔非
珍將電話按掉
你做什麼?
李少爺適可而已
「不要叫我李少爺,混蛋」翔非欲往珍臉上揮拳但又立刻停止,珍連躲都沒躲的面無表情的看著翔非,翔非氣的將拳頭揮往飛機上的座椅。
珍坐回椅子上,繼續談論著工作上的事情,她目前真的沒有空去管一個大孩子的感覺,她現在只有一個工作就是保住李家的產業,但天知道有多難,目前已經有消息說劉家有意透過股票的收購,蓄意改組整個財團。
而更糟的是整個公司軍心渙散,這叫她如何板回這樣的劣勢。這時她希望她是孔明再世。
珍闔上電腦,緊握著拳頭。
珍小姐你怎麼了?
林叔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,謝謝。
林叔端咖啡給珍時,翔非抓住林叔的手
給我酒。
少爺你不能喝了
珍看到在後面發酒瘋的翔非頓時一肚子火,道:「去拿瓶酒來」
林叔把咖啡交給珍,往機艙後拿酒
珍小姐,
給我,我替他到
沒想到你還怎麼懂事
你的酒
珍拿起酒往翔非的頭上倒:「喝夠了沒?還要嗎?」
你到底想怎樣?我喝個酒都不行嗎?
怎樣,我才問你想怎樣,你母親病危你居然還喝酒。
我…要不是臭老頭纏著我媽不放,我……
又怎樣,你幾歲大了?
他是我媽耶?
拜託,你父親死了幾年了?
我還沒死呀!
你以為你幾歲了?
這和我幾歲有什麼關係
你到現在還沒斷奶嗎?
你這話什麼意思?
你母親不是你一個人的,
她是我母親
你也別忘了她是個人
那又怎樣?
是人就會想要被愛與愛人,你連這都不懂嗎?
誰說我不懂,我很愛她。
如果你懂什麼叫愛,你就不會這樣胡鬧。
我胡鬧
不是嗎?你要愛一個人你就會希望那個人幸福。
難道我不能給她幸福嗎
兒子永遠不是丈夫,也不可能是枕邊人。
我可以孝順她一輩子
是嗎?那你這幾年你在做什麼?
要不是……
不要老給自己找一堆濫藉口好嗎?我沒有美國時間聽你廢話,我警告你,你要再對方總裁不敬就別怪我不客氣。
你是那混帳的什麼人?
「啪!」珍給翔非一巴掌,珍怒視翔非「我說到做到,」
你
我是李夫人的特助,方總裁與李夫人都是我的恩人,我勸你把嘴巴放乾淨點,不許在我面前侮辱他們。
翔非乖乖的坐回椅子上,說真的他很想揍她,但他怎樣都不會動手,因為牠眼前這女人除了是女人外,更讓他有某種熟悉的感覺,她看起來比他年紀小似乎什麼事都以大局為先,如果今天他像她一樣,或許姓方的就接近不了媽了。
張叔問機長還要多久才會回到專用機場,我要趕回去開會。
是小姐。
珍做回椅子上不停的打著電腦,工作是她的唯一也是唯一能忘記一切的方法。
張淑端來一壺咖啡問道:「小姐這些咖啡夠嗎?」
謝謝
張叔您去休息吧!
這怎麼行,方老爺有交代叫我好好照顧你。
我知道,可是這幾天你也累了,到專用機場還有幾個小時你先睡一下。
那你呢?
珍彎起手肘道:「我還年輕挺得住,放心去休息。」
那小姐我去休息囉!
快去。
少爺我去休息了。
翔非已經沉睡,張叔放心的走回自己的位子,雖然翔非是自己帶大,看他這樣子自己比誰都還難過,但看到怎麼年輕就怎麼懂事的小姐,他卻也不得不幫她的忙,畢竟這是為了整個企業與少爺好。
唉!他這老人家又能有什麼用呢?頂多能照顧他們而已,這家會不會就此一蹶不振,還是會掀起一場風雲呢?就看這小姐了。
珍的腦袋不停的運轉,內憂外患中攘外必先安內,而安內這工作怎麼都輪不到他來做,一切都需要靠這混蛋,他能做就只有先將前置工程完成,剩下來就希望自己能在短時間教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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